对西藏的意象,自许巍始——滴哩哩滴哩哩滴滴。
二二年三月份最难过的时候,就想过独自去西藏。联系了地接旅行社,因为疫情的原因最终未能成行。无心栽柳,因为几个同学一句“不要看兜里有多少钱,看看青春还能剩几年”。头天约,第二天采购,第三天就出发了。
躺在卧铺里,久久无法入睡。火车哐啷哐啷的在铁轨上摩擦着,我的思维也在无目的的碰撞着,最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早上醒来,已经9点多,火车还在全速前进,Z字头的绿皮车,即使已经很努力了,最高也只能跑到160km/小时的速度。奔跑了一晚,已经到了西安。
下了铺位,算是起床后的第一个仪式。中铺下来,踩着下铺门板上的脚蹬往下蹿。脚要接触到地面,心才算安下来。
朋友递过来一片牛肉干,说是来给我送的早餐。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餐。在群里约好后,前往五号车厢,与其他搭子朋友们见面。
从苏州来的00后准备的很充分,带了一面写着“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”的旗子。把群里在同一列车上的人叫到一起,在旗上签字,在旗后拍集体照。00后融入人群的速度太叫我惊讶,见面没多久,大家就打成一片了,个人找个人有眼缘的人去聊天。在我和苏州00后小姐姐的吆喝声的组织下,拍了个集体视频。开始喊扎西德勒,觉得有点短,我提出建议,小姐姐提议改成“青春没有售价,火车直达拉萨”。
自西宁换有氧列车之后,海拔就一直在两千多上面,越走越高,越高心率越快。甚至睡眠也无法保证,从西宁上来一个女人,在我旁边的铺,好像生病了。我口罩都不敢摘的,在高原缺氧的情况下,更无法入睡了。在火车上的第二个夜,躺累了,就起来下床,在国道椅上坐一会。坐累了,在爬床上躺着。反复几次之后,终于在极度困意下进入睡眠。
迷迷糊糊中被人拍醒,好像没睡多久。是列车员在提醒,到念堂唐古拉山了,海拔五千多,新入高原的人入睡有风险。看了时间,早上8点,睡了差不多有4个小时。
头天出来时候的劲头,在近30个小时的颠簸下,已经开始无精打采,安静的坐在窗边,拿出相机,记录窗外风景。
熬到下午3点多,终于到达最后一站——西藏。现在只想着快点到宾馆,找个床能好好睡一觉。
本来在群里约好,下车后在车站前拍照,等我们捡完出站,已经找不到人了。门口安保威武,都不好意思在站前停留。
叫网约车,打开页面发现,没多远的距离,要价40多。我把情况一说,朋友们都指向旁边的公交车。在徐州遇到的淮北的小孩,他做过攻略,告诉我们,一块钱就能到我们定的酒店。公交车上,听着异域语言,看着城市风光,疲惫倾泻一净。路上和布宫打了第一次照面。
酒店带弥散式制氧机,进房赶紧打开,好像是个心理作用,感觉这东西有点用。但空调是真不好制热,后来问当地人,发现他们那边很少有装空调的,因为没啥用。开到30,风力最大,强劲,开了一晚,室内温度从12摄氏度,升到了15摄氏度,聊胜于无。
躺床上,又睡不着了,精神又回来了。一致同意出去玩,打车去了八廓街。进门先是一溜卖饰品的,甚觉无趣。走了很远之后,发现个需要验身份的安检。进去后又是另一番天地。很多虔诚的磕长头的人,有老人,有小孩,有小姑娘。有个小孩额头上都渗出紫红色了。
溜达累了,找了个当地特色,牦牛火锅。据说高反了,没有什么一顿牦牛火锅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两顿。
石锅炖牦牛肉,很好吃,吃撑了。甜茶喝了,像是阿萨姆。吃完饭, 还被献了哈达。
实在太累,到酒店脱衣上床入睡。他们俩不信邪,人家酒店写了提醒,刚入高原不要洗澡,同学俩牛人,洗了。然后第二天,一个发烧,一个头疼。当然我也发烧,37.2。但我没洗澡,也没受凉,我感觉我可能是在卧铺上被旁边的女人给传染了。